第26章 香蜜润玉篇（０７）
苏落能感觉到，润玉在躲着她，可见不着人，身边却处处都是他的痕迹。
旭凤眼神露出两分关切：“你怎么也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？”
苏落一怔：“是吗？”
旭凤点头：“当然，你那眉心，皱的都能把苍蝇夹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九重天还有苍蝇吗？“我在想，要不要去凡间走一遭？”
旭凤来了兴趣：“哦？有什么事，连你都解决不了，还要去凡间历劫。”
苏落叹息，将杯中酒饮尽：“古往今来，情之一字，最是难懂。”
旭凤眼中显出几分惆怅：“看来你和兄长，也并不顺遂啊。”
苏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旭凤身边的小厮埋首进来：“殿下，天帝刚得一凤首箜篌，请您去鉴赏。”
旭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：“正好无聊，可要一道前去？”
苏落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苏落属实没想到，和润玉再次相见，却是眼前这幅情形。凤首箜篌弹者无心，听者也再无心。
润玉内心惊诧：“锦觅仙子竟是水神仙上的女儿？”原以为一纸婚约，本是空谈，谁曾想，世事难料。
他克制地不让自己去看苏落，不管她是愤愤还是毫不在乎，润玉都不想看到。
太微不管心了如何，面上却是笑道：“如此，可是大喜啊！润玉与锦觅的婚约，也可早日提上日程了！也算是亲上加亲了。”
水神眉头微皱：“且慢！婚约之事，还是作罢吧！”
太微不可能放弃拉拢水神的机会：“水神这是为何？儿女婚事，水神不如听听孩子们的意见？”
水神略微思索，觉得天帝所言并无道理，他并不想让自己这一辈的爱恨情仇延续到下一代，是矣，他尊重锦觅的意见。
水神看向锦觅，眼神慈爱：“锦觅，你可喜欢夜神？愿意嫁他为妻？”
旭凤的心神也一下子提了起来：“你若是不愿，直说便是，没人强迫你。”
荼姚不想水神站到润玉一边，可也绝对不想自己的儿子再同梓芬之女牵扯不清。
“旭凤！”荼姚出言警告。
锦觅仍旧是一副懵懂淡然的模样，看看水神，又看看润玉。
“小鱼仙倌人很好啊，相处起来很自在，我很喜欢小鱼仙倌，我愿意嫁给小鱼仙倌。”
旭凤薄唇微张，却是不知该说点什么，约莫，哀莫大于心死。
润玉袖口之下，双拳紧握，青筋突起：“父帝，我——”
太微不想从他口中听到拒绝的话，锦觅已经答应，润玉作为他的儿子，就该听从他的安排，润玉的意愿，并不重要。
“我知道你定是欢喜，盼了几千年，终得水神长女！水神，锦觅都这般说了，这下你可别再推辞了！”
润玉眼尾猩红，看向苏落，苏落却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润玉心下冰凉一片，垂下眼帘。从始至终，都没有他选择的权利。
荼姚笑了：“天帝，你可不能厚此薄彼，润玉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下了，那么，旭凤和穗禾的婚事，是不是……？”
“父帝，若非是心爱之人，旭凤是断然不会娶的。”旭凤破罐子破摔，“若父帝要赐婚，便准许儿臣娶苏落为妻。”
旭凤倏地握住苏落的手，将人扯到跟前。苏落一惊，颇为不适应他的触碰，想甩开，却被牢牢攥住。
润玉掩去眼中的阴霾。
锦觅毫无所觉，还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，欣然开口：“没想到，凤凰你喜欢苏落啊。”
旭凤不明白同他耳鬓厮磨的人，只过了几日便可以毫无芥蒂的同他人履行婚约。你便如此石木心肠？旭凤一瞬间心如死灰。失了试探的心思。
太微不愿鸟族得此助力：“此事不急，日后再议。”
荼姚仍不死心，旭凤却急着离开：“儿臣先行告退。”
苏落也不想再待在这里，顺从地让旭凤拉着自己离开。出了殿门，她便将人甩开。
苏落有些不悦：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旭凤抱拳作揖：“旭凤唐突了，我只是想看看锦觅心中是否有我……可惜……罢了，你难道不想看看兄长是何反应吗？”
苏落：“……”你哥当然是爱我的。
苏落垂下眉眼：“我连自己是何感情都不知道，做什么去试探他，下次不要这样了。”
旭凤微讶：“我还以为你和兄长是……算了，这次是我不好。不过，这下多了两个为情而伤之人，可要去喝一杯？”
苏落嘴上不留情：“伤心的只有你一个罢了，不过，我可以陪你喝一杯。”
栖梧宫里，旭凤喝得酩酊大醉，苏落也裹挟着一身酒气，神志却是清醒的。她招招手，让小厮把旭凤扶回殿中，自己慢慢走回了璇玑宫。
夜晚的璇玑宫分外冷清，苏落推门而入，屋内一片漆黑，窗边透过几缕月光。
屋内有人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“你今天没去布星，在等我吗？”
润玉单薄的身影隐在黑暗中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：“我在等你回来，我害怕……你就这么留在栖梧宫，独留我在璇玑宫与清冷为伴。”
苏落的心蓦然一滞：“你与锦觅早有婚约，以后，还是不要再说这些话了。”
润玉未曾落泪，眼眶却是红的：“我对锦觅并无男女之情，今日大殿之上，我也想禀明父帝，取消婚约。”
他何尝不想，像旭凤一般，请求父帝，娶苏落为妻。可是，他没有权利。自小，他便明白，他想要的，他拥有的，从来都不是取决于自己，而是看他们想给什么。
苏落心里也不好受，她转身，背对着他：“这些话……以后都不要说了。”
“落儿！”润玉害怕她离开，直接缩短距离，眨眼间出现在他身后，抱住她，“我心悦于你。”
润玉头靠在苏落肩膀上，低声请求：“别离开我。”
苏落的手，抬起又放下。她不明白自己的感情，这样答应润玉，对他并不公平。
她将手附在润玉的手上，低声道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润玉心神一震，双手收紧，又颓然地松开。他知道现在自己没立场去争取什么，也没能力去争取什么。可是与清冷相伴数千年的人，又岂是那么容易曾经握在手心中的温暖。
他眼中闪过狠绝，又尽数压于眼底：“落儿，我不提这些，我们仍如从前那般，可好？”
苏落呼出一口气，听到润玉如此说，本应该是她期望的，她却并未感到轻松。
末了，她轻声应道：“好。”
两人似是回到了从前那般，可言行举止间却总是少了几分亲昵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。
很快，便到了锦觅下凡历劫的日子。无论如何，润玉这个名义上的未来夫君，还是要到场的。
苏落隐了身形，等众人走了才现身。她看着因果天机轮盘，陷入沉思。人的爱恨嗔痴，最为强烈，或许到人间走一遭，她便什么都明白了。
正犹豫间，旭凤突然冲了上来。
“锦觅！叔父将我们绑在一起！”
“放心吧凤娃！”月下仙人掷出红绳，拴在两人脚踝上。
苏落刚转身就被拴住了，看着旭凤冲过来，她下意识退开，却忘了身后是去往凡间的道路。
失重感传来，绕是苏落心态再好，此刻也不禁恼怒：“旭凤，你眼瞎吗？！”
“苏落？？”旭凤一时间傻了眼。
可惜来不及了，两人齐齐摔下因果天机轮盘。
“唉？小锦觅不是已经下去了吗？那刚才下去的是谁？”月下仙人用力揉了揉眼，“小白球！坏了坏了！大事不好啊！”
“旭凤！”穗禾也跟着跳了下去。
月下仙人心虚不已，看着身边担忧的燎原军，暗道一声对不起，一把将他也推了下去。
若是苏落在此，估计会忍不住吐槽一句：这是下饺子呢，还是葫芦娃救爷爷？
月下仙人拍拍胸脯：“我得赶紧回去查查古籍，看看怎么把红线取下来才是！”
苏落平日里并不会出去太久，润玉久久见不到人，便派人去寻。
谁料却等来了旭凤和苏落一同下凡的消息。
润玉直接黑了脸，他没办法接受苏落爱上别人。可自己却不能如旭凤一般不管不顾，拳头握了又松，终是起身前往姻缘殿。
月下仙人拉着缘机，急得团团转：“快帮我想想办法啊！”
缘机被他烦的头疼：“我又不是牵红线的，我能有什么办法啊？”
月下仙人要哭了：“那该如何？这小白球和润玉该是一对，小锦觅和凤娃一对，如今，红绳一栓，怎么全反过来了！”
缘机突然灵光一闪：“你往好处想想，总归都是他们几个吗！”
月下仙人不知是急糊涂了，还是打算破罐子破摔：“有道理有道理啊！”
“这是哪门子的道理。”
润玉声线依旧朗润如玉，语气却不如先前那般和煦。
缘机：“夜神殿下……”
月下仙人：“润玉来了啊……”
两人都很心虚。
润玉冷着一张脸：“叔父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就……就是……”月下仙人絮絮叨叨地将事情告诉润玉，包括旭凤苏落两人身上的姻缘线。
润玉内心复杂，却不能显露分毫：“烦请缘机仙子给落儿和旭凤安排一个好命理，免受人间疾苦。”
缘机连连点头：“夜神殿下放心，不如再将两人放到敌对的国家，如何？”
润玉脸色好了一些：“多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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旭凤眼神露出两分关切：“你怎么也一副愁眉苦脸的模样？”
苏落一怔：“是吗？”
旭凤点头：“当然，你那眉心，皱的都能把苍蝇夹死了。”
“……”九重天还有苍蝇吗？“我在想，要不要去凡间走一遭？”
旭凤来了兴趣：“哦？有什么事，连你都解决不了，还要去凡间历劫。”
苏落叹息，将杯中酒饮尽：“古往今来，情之一字，最是难懂。”
旭凤眼中显出几分惆怅：“看来你和兄长，也并不顺遂啊。”
苏落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旭凤身边的小厮埋首进来：“殿下，天帝刚得一凤首箜篌，请您去鉴赏。”
旭凤端起酒杯一饮而尽：“正好无聊，可要一道前去？”
苏落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苏落属实没想到，和润玉再次相见，却是眼前这幅情形。凤首箜篌弹者无心，听者也再无心。
润玉内心惊诧：“锦觅仙子竟是水神仙上的女儿？”原以为一纸婚约，本是空谈，谁曾想，世事难料。
他克制地不让自己去看苏落，不管她是愤愤还是毫不在乎，润玉都不想看到。
太微不管心了如何，面上却是笑道：“如此，可是大喜啊！润玉与锦觅的婚约，也可早日提上日程了！也算是亲上加亲了。”
水神眉头微皱：“且慢！婚约之事，还是作罢吧！”
太微不可能放弃拉拢水神的机会：“水神这是为何？儿女婚事，水神不如听听孩子们的意见？”
水神略微思索，觉得天帝所言并无道理，他并不想让自己这一辈的爱恨情仇延续到下一代，是矣，他尊重锦觅的意见。
水神看向锦觅，眼神慈爱：“锦觅，你可喜欢夜神？愿意嫁他为妻？”
旭凤的心神也一下子提了起来：“你若是不愿，直说便是，没人强迫你。”
荼姚不想水神站到润玉一边，可也绝对不想自己的儿子再同梓芬之女牵扯不清。
“旭凤！”荼姚出言警告。
锦觅仍旧是一副懵懂淡然的模样，看看水神，又看看润玉。
“小鱼仙倌人很好啊，相处起来很自在，我很喜欢小鱼仙倌，我愿意嫁给小鱼仙倌。”
旭凤薄唇微张，却是不知该说点什么，约莫，哀莫大于心死。
润玉袖口之下，双拳紧握，青筋突起：“父帝，我——”
太微不想从他口中听到拒绝的话，锦觅已经答应，润玉作为他的儿子，就该听从他的安排，润玉的意愿，并不重要。
“我知道你定是欢喜，盼了几千年，终得水神长女！水神，锦觅都这般说了，这下你可别再推辞了！”
润玉眼尾猩红，看向苏落，苏落却避开了他的视线。
润玉心下冰凉一片，垂下眼帘。从始至终，都没有他选择的权利。
荼姚笑了：“天帝，你可不能厚此薄彼，润玉的婚事既然已经定下了，那么，旭凤和穗禾的婚事，是不是……？”
“父帝，若非是心爱之人，旭凤是断然不会娶的。”旭凤破罐子破摔，“若父帝要赐婚，便准许儿臣娶苏落为妻。”
旭凤倏地握住苏落的手，将人扯到跟前。苏落一惊，颇为不适应他的触碰，想甩开，却被牢牢攥住。
润玉掩去眼中的阴霾。
锦觅毫无所觉，还像是发现了什么秘密一样，欣然开口：“没想到，凤凰你喜欢苏落啊。”
旭凤不明白同他耳鬓厮磨的人，只过了几日便可以毫无芥蒂的同他人履行婚约。你便如此石木心肠？旭凤一瞬间心如死灰。失了试探的心思。
太微不愿鸟族得此助力：“此事不急，日后再议。”
荼姚仍不死心，旭凤却急着离开：“儿臣先行告退。”
苏落也不想再待在这里，顺从地让旭凤拉着自己离开。出了殿门，她便将人甩开。
苏落有些不悦：“你这是做什么？”
旭凤抱拳作揖：“旭凤唐突了，我只是想看看锦觅心中是否有我……可惜……罢了，你难道不想看看兄长是何反应吗？”
苏落：“……”你哥当然是爱我的。
苏落垂下眉眼：“我连自己是何感情都不知道，做什么去试探他，下次不要这样了。”
旭凤微讶：“我还以为你和兄长是……算了，这次是我不好。不过，这下多了两个为情而伤之人，可要去喝一杯？”
苏落嘴上不留情：“伤心的只有你一个罢了，不过，我可以陪你喝一杯。”
栖梧宫里，旭凤喝得酩酊大醉，苏落也裹挟着一身酒气，神志却是清醒的。她招招手，让小厮把旭凤扶回殿中，自己慢慢走回了璇玑宫。
夜晚的璇玑宫分外冷清，苏落推门而入，屋内一片漆黑，窗边透过几缕月光。
屋内有人。
“你回来了。”
“你今天没去布星，在等我吗？”
润玉单薄的身影隐在黑暗中，让人看不清他的神情：“我在等你回来，我害怕……你就这么留在栖梧宫，独留我在璇玑宫与清冷为伴。”
苏落的心蓦然一滞：“你与锦觅早有婚约，以后，还是不要再说这些话了。”
润玉未曾落泪，眼眶却是红的：“我对锦觅并无男女之情，今日大殿之上，我也想禀明父帝，取消婚约。”
他何尝不想，像旭凤一般，请求父帝，娶苏落为妻。可是，他没有权利。自小，他便明白，他想要的，他拥有的，从来都不是取决于自己，而是看他们想给什么。
苏落心里也不好受，她转身，背对着他：“这些话……以后都不要说了。”
“落儿！”润玉害怕她离开，直接缩短距离，眨眼间出现在他身后，抱住她，“我心悦于你。”
润玉头靠在苏落肩膀上，低声请求：“别离开我。”
苏落的手，抬起又放下。她不明白自己的感情，这样答应润玉，对他并不公平。
她将手附在润玉的手上，低声道：“对不起……”
润玉心神一震，双手收紧，又颓然地松开。他知道现在自己没立场去争取什么，也没能力去争取什么。可是与清冷相伴数千年的人，又岂是那么容易曾经握在手心中的温暖。
他眼中闪过狠绝，又尽数压于眼底：“落儿，我不提这些，我们仍如从前那般，可好？”
苏落呼出一口气，听到润玉如此说，本应该是她期望的，她却并未感到轻松。
末了，她轻声应道：“好。”
两人似是回到了从前那般，可言行举止间却总是少了几分亲昵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。
很快，便到了锦觅下凡历劫的日子。无论如何，润玉这个名义上的未来夫君，还是要到场的。
苏落隐了身形，等众人走了才现身。她看着因果天机轮盘，陷入沉思。人的爱恨嗔痴，最为强烈，或许到人间走一遭，她便什么都明白了。
正犹豫间，旭凤突然冲了上来。
“锦觅！叔父将我们绑在一起！”
“放心吧凤娃！”月下仙人掷出红绳，拴在两人脚踝上。
苏落刚转身就被拴住了，看着旭凤冲过来，她下意识退开，却忘了身后是去往凡间的道路。
失重感传来，绕是苏落心态再好，此刻也不禁恼怒：“旭凤，你眼瞎吗？！”
“苏落？？”旭凤一时间傻了眼。
可惜来不及了，两人齐齐摔下因果天机轮盘。
“唉？小锦觅不是已经下去了吗？那刚才下去的是谁？”月下仙人用力揉了揉眼，“小白球！坏了坏了！大事不好啊！”
“旭凤！”穗禾也跟着跳了下去。
月下仙人心虚不已，看着身边担忧的燎原军，暗道一声对不起，一把将他也推了下去。
若是苏落在此，估计会忍不住吐槽一句：这是下饺子呢，还是葫芦娃救爷爷？
月下仙人拍拍胸脯：“我得赶紧回去查查古籍，看看怎么把红线取下来才是！”
苏落平日里并不会出去太久，润玉久久见不到人，便派人去寻。
谁料却等来了旭凤和苏落一同下凡的消息。
润玉直接黑了脸，他没办法接受苏落爱上别人。可自己却不能如旭凤一般不管不顾，拳头握了又松，终是起身前往姻缘殿。
月下仙人拉着缘机，急得团团转：“快帮我想想办法啊！”
缘机被他烦的头疼：“我又不是牵红线的，我能有什么办法啊？”
月下仙人要哭了：“那该如何？这小白球和润玉该是一对，小锦觅和凤娃一对，如今，红绳一栓，怎么全反过来了！”
缘机突然灵光一闪：“你往好处想想，总归都是他们几个吗！”
月下仙人不知是急糊涂了，还是打算破罐子破摔：“有道理有道理啊！”
“这是哪门子的道理。”
润玉声线依旧朗润如玉，语气却不如先前那般和煦。
缘机：“夜神殿下……”
月下仙人：“润玉来了啊……”
两人都很心虚。
润玉冷着一张脸：“叔父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
“就……就是……”月下仙人絮絮叨叨地将事情告诉润玉，包括旭凤苏落两人身上的姻缘线。
润玉内心复杂，却不能显露分毫：“烦请缘机仙子给落儿和旭凤安排一个好命理，免受人间疾苦。”
缘机连连点头：“夜神殿下放心，不如再将两人放到敌对的国家，如何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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